機器人
為了在長途飛機上打發(fā)冗長的高空時間,我決定看一場電影。打開座椅前質量并不高的電阻觸控屏,在 “經(jīng)典電影” 一頁有兩部風格截然不同的電影讓我猶豫,一部是雷利·史考特的《普羅米修斯》,另一部則是CG 動畫《Wall-E》。前者是《異形》系列的前傳性質作品,可能身在高空的緣故,我感到一絲緊張,決定轉看讓人輕松的《Wall-E》。
Fast Company 一篇文章引起了我的興趣——一名藝術家告訴你如何讓科技設備更惹人喜愛。這名藝術家的名字叫 Alexander Reben,他畢業(yè)于麻省理工大學,曾是一名思科工程師,但目前已投身藝術行業(yè)。
他的藝術作品目前已受到一定關注,而且因為他的背景關系,其作品與科技仍然有非常深的關聯(lián)。例如早前他展出的 Pulse Machine(脈搏機器),這件與雕刻家 Alicia Eggert 合作的展品,外形上只是一個平平無奇的鼓。不過 Reben 卻賦予它 “生命”——Pulse Machine 每分鐘敲擊 60 次,就像人的心臟一樣,當這部機器敲擊數(shù)相當于 78 歲的時候就會停止運作。出乎意料的是,這款作品獲得外界的共鳴,參觀者觀看這款作品時表示會感到難過。
名為 BlabDroid 的機器人項目
Reben 后來又嘗試了一個名為 BlabDroid 的機器人項目(上圖),這部機器人的外形可以說是山寨版 Wall-E,它有這一雙大眼睛和七歲孩子的聲音,當這部機器出現(xiàn)在人群里,Reben 發(fā)現(xiàn)人們并不排斥和它說話。
這位藝術家認為,人對機器有某種社會化投射。比如當我們暗暗咒罵死機的電腦、卡紙的打印機時,其實也是一種擬人化的情感投射。Reben 認為,人都是社交的動物,當我們身邊一切都走向智能的時候,我們同樣需要賦予這些物件社交的屬性,來滿足自身的需要。
反過來說,越具有人特征的設備,越容易受到人的喜愛。
在一次阿姆斯特丹的實驗中,小機器人 BlabDroid 向路上的行人詢問“你最愛的人是誰?”,并在受訪者回答后追問“你現(xiàn)在愿意立即打給 TA 嗎?”一位回答是 “母親” 的女受訪者隨即對著機器人哭泣起來,原因是她的母親已經(jīng)不在人世。雖然這是一個超出研究團隊初衷的個案,但 Reben 認為這正正體現(xiàn)出人類對機器同樣具有社會依賴性,即使它們內部并沒有生命力存在。iRobot CEO 早前曾透露,80% 的顧客會為他們的吸塵器機器人取名字。
隨著科技發(fā)展,機器人出現(xiàn)在我們的生活甚至工作已經(jīng)是能看見的未來。不過除了提供出色的工作效率,我們也必須提早預見人類對機器人接受度的問題。
這讓人聯(lián)想到《異形》這部電影中的人造人,在電影系列第一集中出現(xiàn)的人造人堪稱完美,處事從不失手,但是最后原來確是幕后黑手派來太空船上的殺手。而后來詹姆斯·卡梅隆執(zhí)導的《異形2》的人造人角色確是正面角色,為了突出機器人人性化的一面,導演刻意安排在耍雜技一幕,機器人因為失誤誤傷了手的橋段。
Reben 認為目前越來越多機器人制造商意識到這一點,例如由 rethink robot 推出的工業(yè)機器人 Baxter 就打破一般作業(yè)機械的常規(guī),和一般生產(chǎn)線上的機械人不一樣的是,它配備有一個顯示機器人“表情”的屏幕,通過這個窗口工人能夠獲知機器人的狀況,比如當機器人展示出一臉困擾的表情,證明生產(chǎn)線有地方出錯。
不過設計也是一個問題,不是說機器人一味走接地氣路線就是出色的交互設計。就如 Office 中的虛擬助手“小別針” Clippy則太愛刷存在感而讓人感到困擾。在我們身邊也有社交化成功的機器人例子,如語音助手 Siri,就是其中一個經(jīng)典經(jīng)典代表。
目前,Reben 正在試驗一個項目,他設想為機器添加缺陷,會讓它與人距離更近。他在探討,如果機器人也像人類一樣,做任何事情都存在偏差,那是否能讓人類與機器人更加融洽?
OK,不過我也有一個問題:如果哪一天機器人做事也含糊了,我們把他們造出來的目的是什么?